在法国产生装饰艺术的那些因素,在英国也同样找得到,当然,也许不如在法国来得那么快。战后年代里,家庭中的鲜艳色彩和衣服上的自由新风,都体现了一种乐观的情绪,以及对未来的美好信念。
韦林花园城的房屋过去那种宏伟的建筑风格依然存在,这样就使公共建筑显得辉煌雄壮;但在私人建筑方面,新的观念却在形成。“花园城市”中筑起了英国式的别墅或都铎风格的房屋,环绕草坪,或沿弯曲的街道排列。这对拥挤的城市来说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好方法。那是对早先工艺美术运动的一种延续。法国设计师使用的那种埃及和其他外国的流行式样,也在英国出现了,而特别表现在剧场建筑以及像布兰特为塞尔弗里奇公司设计的电梯门等细节处理上。
外国的影响,这时是远方的影响,也在陶瓷上反映出来,特别是在伯纳德·利奇的作品上得到反映。利奇曾在日本留学,回欧洲时带来了有关日本的传统知识,这使人们再度欣赏起东方的图形和装饰来,就如同19世纪发现日本的版画时一样。利奇在康沃尔的圣艾夫斯工作,他采用当地的黏土和釉彩,充分发挥了其固有的特点。
新维多利亚的剧院由此,他和他的学生很像是发动了一次工艺美术运动。皇家美术学院陶瓷部主任威廉·斯泰特·默里还受到日本陶瓷大师滨田的影响,滨田曾和利奇一起回英国,这样,日本的影响在两次大战期间就波及到整整一代陶瓷专业的学生。实用型的现代设计姗姗来迟,但到了30年代像胡佛工厂这样的建筑物,已经把外来的风格与崭新的对称简洁融为一体。在爱德华·约翰斯顿和埃里克·吉尔的书法中,也表现出明显的简洁风格。
新设计的胡佛大楼年巴黎美展标志着“现代主义”的到来。风格上的转变从来就不可能泾渭分明,但20年代的趋势是向简单明快的几何图形发展,这种趋势一直延续到30年代。尽管对画家来说,巴黎逐渐丧失了艺术中心的地位,但法国仍然在装饰艺术方面独占鳌头。
爱德华·约翰斯设计的伦敦地铁标志牌30年代末,战争的恐怖重新出现,政治不稳定导致知识分子大量外流,其中包括艺术家,他们中许多人跑到纽约去定居。这些人的出走加快了巴黎的衰落,最终使纽约成为新的艺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