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爱好者:星乔看历史
大家好,欢迎来到百家号星乔看历史,我们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智慧,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历史上的那些探索智慧的光亮,仍然是我们脱离蒙昧的最大凭籍,愿我们能保持开放与严谨,跟着小编一起重温历史的精彩,今天小编给大家讲述的是中世纪晚期非常有名的三位知识分子,他们的思想也许能给我们早已被生活麻木了的心灵泛起一丝涟漪。
中世纪晚期最伟大的知识分子之一,是约翰·邓·司各脱(约—)正如他的名字所提示的那样,他出生在苏格兰,并进入当地一所法兰西斯修道会。他曾在剑桥、牛津和巴黎教书。他太早地死于巴黎,那是他被调往任教的地方。他以精细博士而闻名后世。他的姓为邓(Duns),但由于他的精细学说,Dun的变形“傻瓜”一词成为被人嘲弄的术语。然而,像任何曾经尝试研究邓·司各脱浩繁的著作的人很快会发现的那样,他毫无愚蠢迟钝的地方。不过,它们表现出一种悖论,或许是一系列的悖论。一方面,司各脱对他的读者们会提出很高的思想要求;另一方面,他又轻视理智。中世纪神学家们对上帝存在的所有讨论中,邓·司各脱的讨论是阐述得最精细的。不过,司各脱坚持认为,和意志比理智占有优先的地位。除了我们的自然知识,他也强调我们人类对启示的需要。
司各脱虽然具有思辨的天才,但他只是把思辨当作达到目的的手段。他可能会说:“如果人沉思时不爱上帝,思想上帝便没有多大意义。”和托马斯一样,作为哲学家,他会求助于亚里士多德。他也会诉诸“我们的哲学家保罗”。保罗教导说:当人将爱指向上帝的时候,会变得真正有智慧。然而,司各脱的著作生动地说明中世纪晚期思想中哲学和神学之间的鸿沟越变越大。司各脱认为,他本人主要是一个教会神学家。他最终的目标是神学性的。不过,在他的著作里出现了哲学和神学的分离。在托马斯·阿奎那那里,这两者是交织在一起的。在司各脱那里,神学不断被还原为通过启示中的超自然手段让我们相信的东西。另一方面,哲学的领域被限定在自然理性范围内。
这个分离的过程,由奥卡姆的威廉(约—约)和他的德国弟子加布里埃尔·比尔(约—)进一步深化。奥卡姆和比尔是一个新思想流派的主要代表人物。这个流派后来以viamoderna(现代路线)而闻名。“现代路线”这个术语,意味着有意和viaantiqua(古代路线)的对比。“古代路线”用于指大阿尔伯特、阿奎那和司各脱的学说。也许,现代路线代表着唯名论传统的某种延续,尽管唯名论这个术语是令人误解的。因为,它使人想起一种单纯的竭力否定共相的思想流派。实际上,唯名论这个术语,虽然它最大的可能是为12世纪的思想家们保留的,但它包括许多思想流派。奥卡姆的追随者虽然被他们的反对者称为唯名论者,但他的同时代人一般认为他自己不是一个唯名论者。
弗雷德里克·科普尔斯顿提出,对于奥卡姆的追随者,一个更好的称呼是词项论者,因为,正当他们批评唯实论的时候,这个新思潮的逻辑学家们更多地关心的是词项的逻辑地位和功能。“唯名论的精神,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科普尔斯顿补充说,“是倾向于分析而不是综合,倾向于批判而不是思辨。”此外,这个新思潮并不像过去人们一直描绘的那样,是某种极端的经院哲学的破产形式。作为一场独立的神学运动和宗教改革的先驱,它是重要的。他早年成为一名法兰西斯修会的会员,在牛津学习牛津大学的名誉校长通过指责各种异端来反对他,阻止他获得教席。年奥卡姆被召前往阿维尼翁教廷,为自己辩护。在他逗留那里期间,卷入了一场争论。这发生在当时的教皇和法兰西斯修会之间,围绕法兰西斯修会的贫穷生活观而展开。他的结论是,这位教皇与福音书相抵触,因此不是一名真正的教皇。年,他逃往比萨,居住在教皇的反对者皇帝那里。离开阿维尼翁后,奥卡姆被革除教籍,留在宫廷得到皇帝的庇护。奥卡姆死于慕尼黑,也许是死于黑死病。奥卡姆的多卷著作可以明确分为两类。在他逃离阿维尼翁之前,他致力于撰写神学与哲学的著作。此后,奥卡姆转向为法兰西斯修会和皇帝的辩护,谴责教皇持异端邪说,滥用属灵权柄。
对于奥卡姆而言,唯实论的观点,即共相是真实的事物而不仅是名称,属于“哲学中最糟糕的错误”45亚里士多德对柏拉图的各种反驳曾经将13、14世纪的大多数哲学家争取过来,他们主张一种温和的唯实论。用奥卡姆的话说,这种温和的唯实论主张,“本质在某种程度上是共相,它实际上存在于个体中,至少是潜在的、不完全的。”对于奥卡姆而言,这依然是不令人满意的。他教导说:共相在事物中,甚至在上帝的心中,都没有实在。它们只是人的心智的抽象。人的心智使人类能够确认并且对事物进行分类。科学,不是具体事物的科学,而是那被称为共相的记号与符号的科学。
人们常常把奥卡姆描绘为将唯名论推到怀疑主义边缘的人物。然而,在最近对他的思想的权威性研究中,玛里琳·麦科德·亚当斯曾经把奥卡姆描述为一位法兰西斯修会的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在哲学和神学上,他远比人们想象的要保守得多。和奥卡姆的前辈所做的一样,他区别了如下两种人的知识:那在天上看见上帝的蒙福之人拥有的知识,和那缺乏这样的看见在地上朝圣的信徒拥有的知识。对于朝圣的信徒而言,既有在自然的意义上能够认识的各种真理(例如,上帝存在),又有在超自然的意义上能够认识的各种真理(例如,上帝是三位一体的,上帝是道成肉身的)。在强调这种区别的时候,奥卡姆比他的前辈们所做的要清楚得多在自然哲学和启示哲学之间,他画出了一条分界线。同时,他对把哲学从神学中分离出来也做出过贡献。
加布里埃尔·比尔是中世纪晚期最重要的神学家之一。在海德堡的艺术学院进行长期的研究后,他到埃尔福特和科隆研究神学。埃尔福特是现代路线的一个中心,拥护奥卡姆、排斥托马斯和司各脱;在科隆,托马斯·阿奎那、大阿尔伯特,依然是受人尊敬的学者。因此,比尔对现代路线和古代路线都非常精通。他在晚年虽然仍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奥卡姆主义者,但他批评这两个流派之间狭隘的斗争,并吸收了司各脱和托马斯的学说。在中年时期,他担任大教堂的传道和美因兹莱茵兰市的教区牧师。稍后,他去乌尔腾堡的新会所。年,他被派往新成立的图宾根大学神学院。在那里,他既担任教授,又担任大学的校长。一段时期,人们把比尔看成是中世纪晚期思想瓦解的化身。此人对天主教教义的曲解,误导了路德和他的追随者们。最新的研究已经呈现出一幅不同的画像。比尔作为一位教师出现,他把中世纪的神学和宗教改革后的天主教联系起来。此外,奥卡姆把他的相当多的精神力量都奉献于神学的理论问题;相反,比尔却探索了奥卡姆主义的牧养应用。
在哲学世界之外,奥卡姆的名字继续保留在奥卡姆的剃刀这个术语中。它保存在拉丁文的公式中:entianonmultiplicandapraeternecessitatem。它的意思为:“若无必要,毋增实体。”它同样是一条经济原理,广泛应用于科学、哲学、神学和其他地方。虽然有这个基本的思想,但不幸的是从奥卡姆保留下来的著作中,并不能找到这些语词特殊的表达形式。另外,这种思想并非奥卡姆发明的。它可以在司各脱和其他人那里找到,甚至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4随着中世纪让位于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奥卡姆的剃刀被证明是一种适逢其时的思想。
小编觉得哲学与神学不断分离是不是一件好事,这是见仁见智的。对于一些人而言,哲学与神学的分离,标志着现代世俗主义的开始。对另一些人而言它标志着某种不幸的混乱的结束,以及允许哲学与神学具有各自相应功能的可能性的开始。毋庸置疑的事实在于,14世纪的这些争论,激发了某种东西,我们至今仍然感受得到它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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